“爷去山上是读书的,你个小娼妇一肚子坏水儿,偏要上山勾引!现在爷落榜了,你高兴了?!”
“少夫人天天都盼着爷上进,就是你这起子不要脸的,天天勾着爷学坏!”
“要不是你,说不定那状元之位都是咱爷的!”
听到这话,管灵竹心头一紧。
瞬间明白了沈清扬嚣张的本钱。
世子落榜了,国公爷必定要发火。
沈清扬把将宁泽翰落榜的锅甩到了她的身上,既能平息国公爷的怒火,还能掩盖世子无能的事实。
世子和林氏是真的会夸她。
管灵竹想起刚进府的时日,是沈清扬让大厨房不给她饭吃,她受不住才出府上山找世子的。
在山上,她和世子的感情更进一步,为此,她还沾沾自喜。
没成想,她上山的举动,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这一环又一环,真的扣得紧密。
是她小瞧了沈清扬那个贱人。
这一仗,她输得彻底。
报信的丫鬟很快找到了宁泽翰,福寿院内,宁泽翰正为落榜焦头烂额。
他气势汹汹来到荷香苑,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见沈清扬眼泪婆娑,身姿摇曳地朝他摇摆过来。
“妾身僭越行事,特来向世子请罪。”
“世子,你可以怪我狠心,可是,灵竹妹妹这次真的该罚,她不该在世子上山读书期间影响世子。世子才华横溢,要不是灵竹,必定能高中。”
这句话一下子就击中了宁泽翰的内心,仿若冲破黑暗的日光,照得心底暖洋洋的。
春闱落榜,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和母亲交待,这个借口就自动送到了他的面前。
落榜不是他无能,是他受了影响。
怪不得他。
只不过,灵竹要受些苦了。
粗使婆子常年做惯了粗活,不留余力地打下去,不消一刻钟的时间,管灵竹的脸上便布满了青紫。
管灵竹的牙被打得松动,嘴唇肿得好像含了两根香肠。
看着管灵竹凄惨的样子,宁泽翰好生心痛。
但,管灵竹的受苦,却为他解决了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