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舀起药膏,楚御凛偏过头去。

    雪白的膏药带着一丝霜雪般的凉意,沈清扬被激得瑟缩了一下身子。

    还没来得及退后半步,手腕便被擒住。

    一拉一拽,两人离得更近了。

    “乱动什么?”

    楚御凛有些不悦,眉心微微蹙起,指下的力道却宛如春雾般轻柔。

    动作看似克制守礼,袖口却在不经意间扫过沈清扬下颌。

    触碰到肌肤的一瞬,楚御凛喉头一滚,只觉得手指关节快燃烧起来了。

    “少夫人,水凉了没?”晨曦见净房内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感觉不对劲,特意过来问。

    泡了这么久,水已经凉了,再泡就要生病了。

    沈清扬吓得一颤,忙道:“我已经洗好了”

    声音带着一丝失魂落魄的慌乱,与她私下里的肆意张扬大相径庭。

    晨曦跟了沈清扬这么一些时日,再笨也能猜到,净房里有人,还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不是宁泽翰,不是小叔父卫温书,不会是姐夫,更不会是小叔子

    能如此胆大包天手段通天,必定是摄政王楚御凛!

    摄政王怎么回事,不是传说不近女色、克己守礼的吗,怎么一会儿又来,一会儿又来?!

    管灵竹的蛊毒有那么厉害吗?!

    既然这般厉害,怎么不给世子用上,让世子只守着她一人?!

    晨曦站在门口,作势就要推门:“那奴婢进来为少夫人穿衣。”

    她的手刚放到门上,又听见沈清扬的声音。

    “别、别进来”

    “出去,把门关上,没吩咐不准过来。”

    晨曦深吸一口气,忿忿地离开了。

    上药继续。

    净室内,药香渐浓。

    施暴者给被害者涂药,听起来很是正常的一件事,但,两人藏着掖着,不敢正大光明,只敢在这昏暗的净室内,悄悄地进行。

    “除了涂药,本王特意来告知与你。”

    “本王体内蛊毒并未完全清除,但本王定力如山,完全可以支撑。”

    “本王已经派人去南方延请巫医,从今日起,再不会和你有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