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扬仿若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了退:“世子,妾,妾身上没伤。”

    她像一只柔弱的、受惊的兔子,娇嫩的脸颊苍白着,衬得对方好似一个要夺人贞洁的暴徒。

    宁泽翰心里没来由涌上一抹酸涩,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吓成这样子。

    嗓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分:“我,我只是想帮你涂药。”

    沈清扬眨了眨眼,头半低下去,露出一弯洁白柔弱的脖颈:“世子怕不是误会了,妾身上没伤。”

    宁泽翰叹了声气,这个时候了,清扬还在不肯承认。

    真是善良得可以。

    “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我自己的孽,我自己来还。”

    “对不起。”

    尊贵的宁国公世子,第一次低下高贵的头颅,主动朝着女子道歉。

    “世子不必道歉,妾也有错,要是妾一开始就说清楚,断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一开始就说清楚,怎么让狗男人愧疚?

    而且,要是她一开始就说清楚,宁泽翰也绝对不会相信,反而觉得她在说谎。

    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没人证明,她也不能拉着宁泽翰到国公夫人那里对质。

    说不定到最后,在宁泽翰心里,她不仅满嘴谎话,还会落得个不孝婆母的罪名。

    解释的话,永远都不能从她嘴里说出去。

    不成熟的男人就是这般自负,从来不会相信女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把外袍脱了吧,我来帮你抹药。”宁泽翰将药油倒到手里,用体温化开。

    沈清扬有些犹豫,喃喃道:“脱、脱外袍?”

    宁泽翰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对啊,我帮你擦药油,不脱怎么擦?”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还不相信我?”

    当然不信。

    沈清扬犹豫了一瞬,脸上万般纠结:“妾自然是相信世子的,就怕就怕灵竹姑娘知晓后,不会高兴。”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了一丝怯,眼睛瞧着脚尖,万分不自在。

    宁泽翰叹了口气,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别人考虑。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