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亭雪沉默了,与娘娘对视良久,还是沉重地叹息一声道:“是啊,娘娘的担忧是对的。”
就是娘娘的大事办成,也不代表从此之后,再无忧虑。
相反,娘娘和他未来要面对的,只会比如今面对皇上更复杂。
朝堂上的波谲云诡,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元朗脑子拎不清,不懂得如何在权力的纷争之中保全自己,被人利用或者被迫卷入斗争之中,谁都不能保证,最后会发生什么。
“娘娘是希望四皇子能给元朗上一课?”
“四皇子与元朗在一处也好,毕竟,一直和烂棋篓子下棋,是不会长进的。元朗也该学一学,怎样才算得上皇子。”香君想了想,还是有些舍不得,叮嘱了句,“你在旁,多多提点元朗便是。”
“是,娘娘放心便是。”
顾亭雪又拿起梳子,继续给香君梳着头发。
抚摸着香君的乌发,顾亭雪感叹道:“娘娘实在是这世上最心善的人了,其实,要教元朗,又何必非要元泽?元泽这孩子,太过早熟,又太过聪颖,换做旁的人,定是要早早除掉他的,能遇到娘娘,也是这孩子的幸运。”
“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若是看到一个有潜质的孩子,本宫就要杀了,以后岂不是遇到对本宫有威胁的人,本宫都要杀光?到时候,满朝文武,就只剩下些庸才,本宫也只能落得咱们皇上这个下场——满朝文武,竟没几个可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