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么?”香君笑着问。
顾亭雪不回答,只是凝视着香君,深深地把她看进自己的眼里。
“痛,才能清醒些。你若敢再晕过去,本宫还会叫人再泼醒你,直到顾大人,彻底起不来为止。”
顾亭雪开口要说话,可忽然,他的嘴里被飞快地塞进了什么东西。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香君便已经收回了手。
顾亭雪踉跄了一下,又跪稳了。
他抬头,不解地看向香君。
只见香君已经又退回了梦梅身边,语气冷漠地说:“来人,搬个椅子来,本宫要在这里看着顾大人受罚。”
宫人们搬来椅子,让香君坐下。
香君就在顾亭雪面前的台阶上坐定。
宫人们递来暖烘烘的暖炉,又给香君腿上盖上毛毯,香君就这么高高在上、舒舒服服地坐着,就这么得意、高傲的、轻蔑地看着顾亭雪。
顾亭雪看着香君,同时感觉到嘴里的东西似乎是一个药丸。
他轻轻地一咬,一股奇异的药香立刻在他的唇间弥漫。
顾亭雪微微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药。
他抬起头,看向香君。
香君用一种小人得志般的眼神看着顾亭雪,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是打赢了胜仗一般。
顾亭雪眼里忽然迸发出奇异的光彩来。
这颗,是顾亭雪跋山涉水数月,在香君第二次生产之前,给她寻来的救命药。
顾亭雪听到了香君给他最后的回应。
她要他活,她一直都要他活。
甚至当初生产之时,命悬一线的时候,她都还惦念着他这个狗奴才,没有舍得用这颗药。
她其实也怕他死吧?
娘娘嘴上嫌弃,却也怕他有一日会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所以她把那颗药留下了,一直留到今日。
“这般瞪着本宫做什么?”香君笑了笑,看着顾亭雪的眼睛说:“你可是对本宫对你的处罚,不服气?”
“微臣不敢。”
顾亭雪再次垂眸,跪直了身子。
他不敢了,他的娘娘不允许,他怎么敢死?
他定是要撑着一条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