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才没摔在地上。
接过那盒子,鹤年也还是没有抬起头,只默默地站在那儿,等着香君的吩咐。
顾亭雪倒是会调教人。
“本宫用不着这些,等此事结束了,还给你们大人,本宫可管不了那么多阉人,管一个都要管不过来了。”
鹤年愣了愣,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香君,见到娘娘也在看自己,立刻又低下了头。
半晌,他才有些哽咽地说了一句,“谢娘娘,奴才告退。”
鹤年端着那新做的衣服又退出了承香殿,香君却一直坐在屏风后,良久都没有出来。
陆令仪缓缓走到房内,竟然看到娘娘坐在软榻之上,垂眸看着前方的虚空之处,一脸的落寞与悲伤。
陆令仪脚步顿了顿,低声唤了一声,“娘娘……”
香君回神,抬眸看向陆令仪。
“令仪,有何事?”
“梦梅说娘娘今日午间,吃得太少了,让奴婢给娘娘送些参汤来。”
令仪是个极聪慧的,看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又看到承香殿里梦梅几人的反应,已经让她猜出几分香君与顾亭雪之间的事情。
只是她绝不敢刨根究底追问。
令仪放下参汤。
“娘娘,奴婢有一言。”
香君脸上有疲惫之色,没有看令仪,“说吧。”
“娘娘,这世上的女子若是要做成男子才能做的事,定是要经历数不清的分离、背叛、心碎和破灭,这是女子想要拥有权利,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这世上,拥有权力便拥有一切,志得意满、家庭美满、妻贤子孝,那是只有男子们才能拥有的故事,这世上的女子,没有这样的好命。”
香君终于收起了那疲惫的神色,她缓缓抬起头,用一双锐利又严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令仪。
“令仪,你这番话,到底是何意?”
令仪俯身拜道:“令仪劝娘娘狠心。”
香君笑了笑,起身,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子。
外面的雪竟然还没有停。
香君看着漫天的飞雪,开口道:“你说得极对,所以,本宫随时都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本宫也知道,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想着把本宫从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