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帕子擦拭着香君湿透了的身子,然后竟然直接将那帕子收到了怀里,香君臊得一脚踹在他脸上,倒是把顾亭雪踹开心了,抓住香君的脚,啵了一口说:“奴才去拿水,给娘娘擦洗。”

    接下来几日,皇上既没有看香君,也没有看皇后。

    他日日都在北直隶行宫宴饮,不知道多快活,身边每天都在换年轻的美人。

    看到皇帝喜欢年轻的,官员们也争相送些年纪小的来,有的,甚至把自己的女儿都送了近年来。

    这些美人一个个都是嫩的掐的出水的年纪,让皇帝又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青春正好。

    香君只觉得皇帝是越来越昏庸,一个人的权利若是无人限制,就容易失去自控的能力。

    从前太后虽然对皇帝好,但毕竟太后有手段、有地位、有能力,又与皇帝有母子之情,她压在上面,皇帝还能做出几分贤君的样子。

    太后死后,皇帝的本性完全暴露,而且愈演愈烈,是真的完全没有人能劝住皇帝了。

    皇帝殿内的丝竹乐器声,香君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听得到。

    香君虽然得了几日的清闲,心里却还是放不下。

    “皇帝这些日子不来找我,也不要你侍奉在旁边,可是因为忌讳那对夫妻说的话?”香君不安地问:“皇上会不会怀疑我们?”

    顾亭雪正抱着香君的脚,给她染指甲,满不在乎地说:“娘娘多虑了,皇上怀疑不到咱们头上。”

    “为何?”

    顾亭雪笑了笑说:“娘娘是以己度人了,皇上可不把太监当人,宫里最低贱的奴才罢了,他那般自视甚高,是不会觉得自己宠爱的贵妃,会和一个太监牵扯不清的。”

    香君面色沉了沉,她也知道的确是这个道理。

    深宫寂寞,有些后妃空虚得很了,也会找些貌美的小太监泄泄火,这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怕这种事情,皇上也不会觉得稀奇,甚至不会太在意。

    因为这些太监只不过是物件,是卑劣的玩意儿,那些被使用的小太监,大多用完之后就被残忍的处置了。

    毕竟,留在身边,宫妃们也觉得看着晦气。

    上面的人,有卑劣的欲望,却不会怪自己,只会怪罪那些承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