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嫔走了。

    那赤檀劫也燃尽了。

    香君又让人点起了那熏香。

    如今她倒是对江嫔放心了许多。

    她的确是有对皇后、皇帝诛心的能力,也能隐忍,但她走的还是宫斗的道路,和香君走的不是一条路,

    仔细盯着她一些,倒是个能用的人。

    香君叫来喜雨,把那赤檀劫的方子交予她,又让太医院的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这香,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留用了。

    兴许是昨日皇上在香君这里遇到了尴尬,也可能是怕皇后娘娘吃醋,皇帝还是去了皇后处。

    接下来几日,香君日日都吃那药丸子。

    可皇帝再来的时候,香君还是干巴巴的,以至于皇帝都有些不高兴了。

    若是别的妃子,皇帝可不在乎对方什么反应,只会管自己高兴,弄坏了也不会介意。

    但皇帝如今对香君也是上了心的,自己喜欢的妃子,对自己却没有反应,他自然是不高兴的,更何况,他难得主动想要调动妃子的感受,却得到如此反应,总归是挫败的。

    香君心里慌得不行,怕皇帝发现不对劲,赶紧哭着说:“都是臣妾不好,前几日臣妾看了太医,太医说臣妾去岁因着吞蝗的事情,伤了根本,又忧思过度,导致身子有了血海虚风起,胞宫寒雾凝之兆,这才地道不通,如久旱之壤。都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看到香君哭了,皇帝也心软了,安稳道:“是朕不好,朕太心急了。”

    皇帝当也去了贤妃处,香君虽然逃过一劫,但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此事迟早要解决。

    她毕竟是身子康健,看着也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总不能她平日里面色红润,一给皇帝侍寝就气血不足吧?

    香君烦得要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着要怎么办的时候。

    只听到吱呀一声,窗子被人推开。

    如今已经开春了,太后娘娘的身子好了一些,顾亭雪也得空,能来承香殿看看香君。

    两人也好好些日子没见了。

    香君看着顾亭雪进来,关上窗户,自然地脱了蟒袍,往床上来。

    透过那微微敞开的寝衣,看到顾亭雪若隐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