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虎贲卫看着自家的将军这般气急败坏,一时间都有些震惊。

    能把他们将军气成这样,那阉狗果然不是一般人。

    卫知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宝船越开越远。

    半晌,他还是冷静下来,下马,把地上的油纸包捡起来,打开之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将军,要去找一艘小船追么?”

    “追上了,那阉狗能我们上船么,罢了,先上后面的船,再找机会吧。”

    ……

    因着神策军的人上了宝船,为着娘娘的安全,虎贲卫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与神策军一起负责这七日的巡逻守备之事。

    两边的副将虽然互相看不惯,但都有职业操守,还是大眼瞪小眼,面对面坐下来,定下了巡逻排班的顺序。

    神策军倒是很识趣,尽量把白日的巡逻安排给虎贲卫,晚上的都安排给神策军,倒是让虎贲卫消了点气。

    宝船上的宫人、侍卫们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天黑,船队的灯火都亮了起来,这宝船上的各项事宜才算是全都处置妥当,慢慢地安静下来。

    趁着娘娘正在用晚膳还没歇息,许焕文便前来跟娘娘禀报船上的情况,还把虎贲卫和神策军的冲突告诉了娘娘。

    香君听到许焕文说顾亭雪把虎贲卫一大半人都挤下来宝船,香君实属无奈。

    她只是想让顾亭雪打发了卫知也而已。

    毕竟卫知也最底层的身份是皇帝的眼线,如今他们马上就要去江南了,许多事情,她需要和顾亭雪、许焕文仔细谋划,有卫知也一直在旁边盯着,会很麻烦。

    但香君也没让顾亭雪把虎贲卫的位置都抢了啊?本来是想装成意外的,现如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卫知也,这不是意外,这是顾亭雪故意干的么?

    闹得这么难看,等这七日过后,两人是不处了么?

    香君让人把顾亭雪请过来。

    顾亭雪来的时候,许焕文正准备出去,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顾大人,娘娘有些生气。”许焕文好心提醒道。

    顾亭雪脚步一顿,神情有些奇怪地看了许焕文一眼。

    但许焕文只是露出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