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贤妃毕竟是南越的公主,那股傲气是骨子里的,饶是现在香君在上,她在下,她也依旧下巴朝上地给香君行礼。

    香君也懒得跟贤妃计较。

    香君给贤妃赐了坐,还夸了一句,“贤妃妹妹这些时日待在南熏殿里也很是勤勉呢,如今说话是一点南越的口音都无了。”

    听到香君这么说,贤妃也忍不住想起从前来。

    当年她第一次见香君是在御花园里,那时候香君还是许选侍。

    因着香君笑话她的口音,再加上觉得香君是如今皇后的人,她对香君很是记恨,直接罚香君在御花园里跪了好几个时辰。

    可现在,不过短短几年过去,当年的小小选侍,竟然已经成了贵妃。

    而她一个南越的公主,却也只能屈居人下,叫人一声贵妃娘娘。

    贤妃咬牙切齿了半天,但想到今天自己是为什么来的,还是忍了下去,对香君拜了拜道:“多谢贵妃姐姐夸奖。”

    香君憋着笑,柔声道:“贤妃妹妹快坐吧。”

    贤妃这才坐下。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香君打发了多余的宫人,只留梦梅在身边。

    “贤妃妹妹,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彼此的性子是再熟悉不过的,今日妹妹来,有什么话尽可直说。”

    贤妃本也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见香君都这样说了,开门见山道:“从前我与贵妃姐姐有许多误会,也有些小疙瘩,如今妹妹已经痛改前非,还想以后能和姐姐好好相处。”

    香君笑了笑,神色还是很柔和,只是说出的话属实不大客气。

    “原来,贤妃妹妹觉得,当初你让本宫在御花园跪几个时辰是误会,陷害我谋害皇嗣、害我被打入宫正司受刑是小疙瘩?贤妃妹妹的心可真宽啊。”

    贤妃噎了噎,也知道自己理亏,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朱槿。

    朱槿立刻替贤妃说话:“从前的确是我们娘娘对不住贵妃娘娘,只是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们娘娘在病中的时候,也多受贵妃娘娘的照拂,便想着,贵妃娘娘大人大量,已经不计较我们娘娘过去的错处,这才斗胆来见娘娘呢。”

    朱槿扯了扯自家娘娘,贤妃这才起身,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是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