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着抄着,白采女就落下泪来。

    香君见状,让人抱走了元吉和元朗。

    两个孩子一走,简贵姬就先发作了,一拍桌子,冷脸道:“哭什么哭?娘娘让你抄写宫规是在教你,你哭,可是心有不服?对怜妃娘娘不敬?”

    白采女吓得扑通一下跪下,摇着头说:“我没有!嫔妾不敢有怨言!”

    “姐姐,我看这白采女如此不知好歹,应该掌她的嘴才是。”

    白采女一听,哭得更伤心了。

    香君眼神凌厉地看过去。

    “你若是再哭,本宫即刻就让人掌你的嘴。”

    白采女立刻收了泪,跪在地上,微微地耸动着肩膀。

    “接着抄。”

    香君起身站起,让梦梅继续看着白采女,然后便带着简贵姬走了。

    带着两个孩子到了千鲤池旁喂鱼,简贵姬这才问:“那白采女是哪里得罪娘娘了?”

    “哪里是得罪我,是她实在是不安分,我撞见她在御花园,想送自己绣的东西给亭雪公公。虽说亭雪公公拒绝了,可亭雪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她这样做,若是被有心人做文章,命还要不要了?”

    简贵姬脸色大变,“那她可真是不知好歹,宫妃怎么可以送自己的绣品给一个太监?真是不要命。今个儿她还敢哭?娘娘真应该让她在承香殿跪几个时辰,再把她宫里的人都打一顿板子才是。”

    香君冷哼一声。

    “可不是么?本宫就是心善。”

    “不过,这亭雪公公也真是招人喜欢。”简贵姬随意地感叹着。

    香君手里喂着鱼,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已经被简贵姬的话,吊起了胃口。

    “哦?妹妹为何如此说?可是听说了什么?”

    “听说,我都撞见过几次小宫女给她送荷包,这宫里,想跟亭雪公公对食的小宫女可是不少呢。那日在太极殿,我还听皇上打趣,说要给亭雪公公赐婚,赏他几个美貌宫女呢。”

    香君手一抖,一整个放鱼食的盘子就打翻,掉到了池子里。

    “哎呀,娘娘,你这是要把鱼撑死啊。”

    一旁的小路子,赶紧又给香君递来鱼食。

    香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