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女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也不敢多说,低着头,满脸的惶恐。

    香君又微笑着看着顾亭雪,问:“本宫教训一下后宫的妃嫔,亭雪公公没异议吧?”

    “微臣不敢,娘娘协理六宫,训诫妃嫔,是娘娘的职责。”

    看到顾亭雪神色不变,似乎真的没有要为白采女说话的意思,香君这才稍微消了一点气。

    “哼,走吧。”

    香君扶了扶鬓边的芍药花,瞥了顾亭雪一眼,然后又带着身后的人乌泱泱地又走了。

    等到人走了,白采女才颤颤巍巍地走到顾亭雪面前。

    “顾大人,我……我可是害了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怜妃娘娘不会跟皇上说什么吧?”

    白采女眼眶都红了,似乎随时都要落下泪来。

    “不用太担心,怜妃娘娘是这后宫里最心善的人,不会对你怎样。只是送荷包这种事情的确很是不妥,白采女以后不要做了。”

    “我只是想感激您!”

    “白采女不必感激我,你哥哥是我神策军的下属,我替你请太医,是因为我答应他照应你,要谢我也该是你哥哥来谢。白采女还是早些回宫吧,以后也不要再来堵我,告辞。”

    顾亭雪转身离开。

    御花园里树影斑驳,他修长挺拔的紫色的身影落在白采女的眼里,留下少女惆怅的叹息。

    白采女好一会儿才回神,带着五分忧伤,五分甜蜜,离开了御花园。

    这一幕自然也被传到了香君耳朵里。

    香君的性子,怎么可能直接离开,不派人盯着?

    万一她走了,那白采女还缠着顾亭雪怎么办?

    所以,她派了小路子听墙角。

    得知顾亭雪走了之后,白采女还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好久,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甜蜜微笑,香君忍不住冷笑。

    胆子可真大,比她许香君还要放肆,香君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含情脉脉地盯着顾亭雪看。

    “不要命的东西,简直就是个害人精,本宫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隔天,香君就把白采女叫来了她的承香殿。

    白采女不想去,求了两仪殿的主位娘娘王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