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亭雪公公想办法,只麻烦您帮我去跟小路子说一声,让他带着证据去找皇上陈情,他自会证明我的无辜。”

    顾亭雪愣住。

    “什么证据?”

    “我没有害贵妃的证据啊。”

    顾亭雪惊讶,“你一直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当然。”香君笑眯眯地说,“翡翠在我的宫里,我还能让她跟外人勾,我却无知无觉么?从她第一次跟秦昭仪接触,我便知道了,一直让人偷偷盯着呢。”

    “那你为何……”

    香君笑得灿烂,“不来宫正司走一趟,我怎么能看清亭雪公公的心呢?我可不要一个三心二意、心怀鬼胎的同伴,我的人,心里只能有我,只能一心一意地向着我,哪怕我跌落谷底,也不可以放弃我,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亭雪公公这样的权宦,香君也是不要的。所以,我才主动进宫正司,想看一看,公公舍不舍得我死。”

    “就为了看我是不是舍不得你死?你就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香君的笑容不改,“那是自然。”

    “你真是个疯子。”

    “不疯,怎么与公公图谋大事?况且……公公的一丝怜惜,便值得我以命相搏了。”

    顾亭雪抬眸,又一次对上香君的眼睛。

    香君脸上是少女得意洋洋的笑容,明明满都是血污,浑身都脏兮兮的,却笑得那么志得意满,那么明媚,就像是那灼灼的桃花。

    顾亭雪又感到那心脏被狠狠抓住的感觉。

    从小到大,他见识过无数的阴谋诡计,却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认输了。

    “那便还请怜良娣好生休息,亭雪这就带小路子去见皇上。”

    ……

    小路子将证据呈上。

    那是一个和翡翠从尚膳局取来的药锅一模一样的砂锅,也是锅盖处有轻微裂痕的。

    为了比对,皇上让人把之前封存作为证据的那个锅也拿了出来。

    一对比才发现,虽然都是砂锅,但是用的土质不一样。小路子手上那个,才是官窑烧出来的。而给贵妃下毒的那个并不是宫中的砂锅。

    一查,发现那砂锅的土竟然是南越才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