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会死的!”千弘赐急红了眼。
可千颂承的大手像是一个铁钳,牢牢卡在安水宴的脖子上,任他如何掰扯都不动分毫。
咬了咬牙,长袖中寒光闪过,千弘赐高高举起匕首,对准千颂承的心脏处扎下去。
咻——
血花四溅,三人都未能幸免。
安水宴的眼角泪水滑落,斜眼看着捂住手的千弘赐,艰难发出气音,“阿赐”
“阿宴别怕,”千弘赐虚弱地冲他笑笑,安慰他,“我没事。”
泪水更加汹涌,滴在千颂承的手背上。
他眉头一皱,嫌恶地甩开安水宴。
啧,真是脏了他的手。
安水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千弘赐不顾伤势过去扶住他。
“陛下,臣救驾来迟!”丞相丢开弓箭,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
“无事,起来吧。”
对待这个老丈人,千颂承的脸色好看许多。
“皇弟,可有话要说?”
千弘赐坦然地摇摇头,“请陛下将我与阿宴关在一处。”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不后悔为他的阿宴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只是遗憾这辈子太短暂,不能与安水宴长相厮守了。
安水宴无声哭泣,泪水糊了整张脸,哽咽道:“千弘赐,你是笨蛋吗?”
他感动千弘赐的真心,可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走这条路。
比起感情,权力才是他最执着的追求,很难说他当初勾引千弘赐是否有他王爷这层身份的原因在。
“把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千颂承扫过千弘赐被箭矢穿透的手掌,不耐烦地挥挥手,“找个御医给他包扎伤口。”
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这个没有上进心的皇弟,只可惜他爱错了人,也爱得太盲目。
但大哥不笑二哥,如果是君越想要那个位置,千颂承也同样不会犹豫地让出来。
甚至还会帮他提前清扫障碍。
二人被侍卫拖下去,千颂承揉了揉眉心。
余毒未清,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他没有休息,大步流星地往牢房赶。
他的阿原还在等他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