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千颂承端坐在龙椅上,一身玄色龙袍身姿挺拔威严,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御医战战兢兢道:“陛下最近得注意些身子,不可太过操劳。”
虽说得委婉,但千颂承也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挥挥手,“下去吧。”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强撑起精神继续处理奏折。
暗暗告诫自己:切记张弛有度,不可贪多!
“陛下,宴公子求见。”
德顺小心翼翼地禀告。
千颂承厌烦地皱眉,“不见。”
安水宴先前就三番五次勾引他,放他进来指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
德顺快去快回:“陛下,宴公子说,您若是不见他,他便跪死在御书房门口。”
啪——
千颂承手下用力,把毛笔掰成两节,阴沉着脸冷笑,“那便叫他跪着,不死别让他起来!”
敢威胁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普天之下,除了君越没人敢明目张胆威胁他还能全身而退!
顶着烈日,安水宴跪在御书房前,小太监为他撑着伞,依旧扛不住这灼热的温度。
高大的宫殿楼宇矗立在那,金碧辉煌,又难掩无情,没有一丝人情味。
“宴公子。”德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安水宴希冀地盯着他,身体不由得前倾,“德顺公公,陛下可是答应我进去了?”
“陛下有旨,让您好好在这跪着!”
尖锐的嗓音如同一根银针,戳破了他的所有希望。
“我不信!”安水宴一下子站起来,揪住德顺的衣领,“你这个阉人,是不是假传圣旨!”
“哎呦喂!”
德顺被他大逆不道的话吓了一跳,感觉脖子和脑袋连接得都不太稳固了。
“宴公子,这话可不兴乱说,是要砍头的!”
“德顺公公,你实话告诉我,陛下为何突然降罪于我?”安水宴追问。
德顺顾左右而言他,“宴公子,您就别为难老奴了,陛下的话已带到,还请宴公子继续跪下吧。”
他扯回自己的衣领,哼了一声,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