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梁婕妤留下。”
妃嫔有序退场,她们清楚,梁婕妤要借着原公子的风起飞了。
此时她们后悔没有早些站出来了。
陛下对原公子偏爱得十分明显,即便不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有原公子扶持在后宫也得叫人礼让三分。
安水宴恨恨地磨了磨牙,“兄长好手段。”
“庶弟有时间拈酸吃醋,不如看看惠妃如何了。”
君越抬起下巴,示意他看跪在血水里的惠妃。
安水宴剜他一眼,赶忙上去扶人。
惠妃躲开他的手,无力地扯扯嘴角,“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
哥儿也是男性,她这句话说得无可指摘。
但安水宴心里门清,她这是对他心生芥蒂了。
他失落地盯着落空的手,“你是在怪我没有保下你吗?”
惠妃摇摇头,闭口不言。
她感激安水宴为她求情,可他下意识的提防终究伤了她的心。
她自诩是他的好友,到头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
也对,吃人的皇宫里哪有什么真感情。
她自嘲一笑。
“我会自请去寺庙为陛下祈福。”
安水宴瞪大眼睛,没想到好不容易笼络到手的惠妃轻易就要离开皇宫。
“寺庙清苦,你何至于如此?”
他不死心地劝道。
惠妃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显然是下定决心了。
指腹摩挲着杯口,君越睨了安水宴一眼,“庶弟无事,便先回去吧。”
安水宴张了张嘴,但见到惠妃拒绝沟通的样子,歇了心思。
没关系,之后再找她说清楚就是。
他自我安慰着,一步三回头离开云华宫。
“比起去寺庙,你或许有更好的去处。”
惠妃抬起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君越,眼中充满狐疑。
他会那么好心?
君越勾唇一笑,“那就是去死。”
惠妃心中咯噔一声,拖着病体往后蛄蛹。
这一刻,对生的渴望战胜了肉体上的疼痛。
一直缩小存在感的梁婕妤瞳孔地震,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