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瑾晗如坠冰窖。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扒光丢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尽的羞耻感包裹住她。
他知道，他都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褚瑾晗深吸一口气，似是付出极大的勇气才问出口。
“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君越翻看完容舒的记忆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如此”褚瑾晗似笑非哭，“所以你从那时开始就觉得我恶心是吗？”
“容舒一直当你是最疼爱的妹妹。”
君越神色漠然，平静地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容舒希望你迷途知返，所以让爸妈劝导你，没想到”
没想到褚瑾晗心肠歹毒，直接恨上了容家所有人。
可以说容家人太过良善，从未把商场上的那套拿到家里，以至于没有发觉她的害人之心。
褚瑾晗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滴落，压抑的抽噎声充斥在办公室内。
君越和萧燕然冷眼旁观。
鳄鱼的眼泪不值一提。
小仓鼠围着褚瑾晗转悠好几圈，始终看不到她的表情。
最后吐着舌头倒在君越的肩膀上，“宿主，她是后悔了吗？”
君越冷笑，“她要是真的后悔就该给容家人赔命，而不是惺惺作态。”
“啧，别哭了。”萧燕然无趣地打着哈欠。
“喜欢表演就去演戏，这里没人欣赏你拙劣的演技。”
褚瑾晗身体一僵，哭嗝打到一半卡在嗓子眼里，活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
“哥，”她抬起头，我见犹怜地仰望着君越，“我错了。”
“我不该辜负你和爸妈的苦心，我以后都会改！”
“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君越垂眸，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大腿，“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是！”褚瑾晗双手伸向君越，又在萧燕然的注视下缓缓抽回。
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敢触碰君越，萧燕然就会毫不留情地剁掉她的爪子。
“我要你把容氏还回来，你愿意吗？”
君越笑意盈盈，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