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丝毫未减啊。”
文臣们虽不谙武艺,却也被这一箭震住,低声交口称赞。
赫连枭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她的身手丝毫未减。
慕灼华轻抚手掌,唇畔笑意如霜:“文勋侯果然名不虚传。”
她垂眸把玩着手中华美的孔雀箭,想起当年十二三岁在南朝宴会上,因投壶失利被和她不对付的右相千金当众奚落。
她气愤不已。
后来是萧君翊一有空就教她技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呼吸拂过耳畔:“手腕再沉三分”
那些耳鬓厮磨的日子,那些私定终身的誓言,如今都化作指尖这支过分精致的箭,刺得她掌心发疼。
久未执箭的手略感生疏。
她正欲抬手,忽听萧君翊道:
“贵妃娘娘可还记得《礼记·投壶》中‘不贯不释’的真意?当年太学论辩时,娘娘对此见解独到。”
这句话如投石入水,在慕灼华心间激起涟漪。
“不贯不释”四字,正是当年萧君翊在太学后院教她投壶时,握着她的手说过的——
箭不中壶心绝不放手,一如他对她的誓言。
慕灼华抬眸,正对上萧君翊那双含笑的凤眼。
他眼底流转的温柔与笃定,仿佛在无声诉说:看,你终究忘不了我们的过往。
她心底泛起一阵尖锐的嘲讽。
那些被他亲手碾碎的誓言,如今他竟敢重提?
记忆里那个在月下对她许下承诺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工于心计的储君,早已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