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却眼睑地瞧见他胸口的刮痕,冰凉的指尖抚了上去,柔声道:“陛下恕罪,臣妾给您也抹点儿润肤膏?”
说罢,她从罐子中勾出些许膏体,涂抹在赫连枭的伤口处。
此时的慕灼华,刚沐浴完毕,双颊犹自红扑扑的,粉嫩娇艳。
赫连枭这般近距离地看着她,只觉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一瞬间开始摇摇欲坠。
他猛地站起身,强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冲动,沉声道:“你们继续给熙妃涂抹,朕出去了。”
玲珑、玲琅:“是。”
慕灼华望着赫连枭离去的背影,眼尾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从未见过赫连枭为自己的美貌动容,还一度以为这位帝王当真不为美色所动。
此刻,看着赫连枭略显仓促的背影,她抬手抚摸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嘴角勾起。
或许一切都在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第二日。
慕灼华斜倚在榻上,身上搭着一件薄被,神色慵懒却透着几分冷冽。
昨日来禀报赫连枭被满婕妤截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整个玉芙宫的宫人全部站在后面,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满心疑惑又惶恐,完全猜不透娘娘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慕灼华慢悠悠开口道:“本宫入宫不过三日,这三日本宫都在伺候陛下,也就没时间管教玉芙宫的宫人,不曾想,你们是一点规矩不守呀。”
声音轻柔,却好似裹挟着冰碴,让殿内温度骤降。
跪在地上的太监瑟瑟发抖道:“奴才不敢了,娘娘,奴才不敢了,奴才也只是好心。”
其他宫人知道小太监昨天做的事情,今早起来也听说了昨晚宫女云汐的事情,但只知道云汐奄奄一息从寝殿被拖出来,还被送去了军营那样的地方。
一个宫女去军营,那必定是为娼呀!
可他们不知道云汐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遭受如此严惩,心中皆是兔死狐悲,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慕灼华对宫人们的心思根本不予理会。
以前在慕府,她定下的规矩就是金科玉律,府中丫鬟无人胆敢违背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