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修本想制造一场“平阳郡主与新科状元在荣春楼茶馆私会”的戏码。

    哪知宋家和柳家人带着众人进入包厢时,看到的却是宋砚修压在一男子身上的画面。

    那男子还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糙汉子。

    宋砚修推开他时,他反贴过去,抱住身板孱弱的宋砚修不肯撒手。

    把现场终于都看傻了。

    也把宋老太吓傻了:“砚修,你不是说郡主约你吗?郡主呢?”

    “是啊,你们不是说平阳郡主一早便约新科状元到荣春楼私会吗?这哪是郡主,他分明是个男人。”

    “原来新科状元好龙阳之癖。”

    宋砚修脸色刹变,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沈蓉的身影。

    他方才看到的明明是沈蓉,怎么会在转眼间变成了男人。

    隔壁包厢现在可热闹了,而沈蓉眼下的包厢,却陷入另一重死一般的寂静。

    她把纸条拿出来看了看,这上面确实是宋砚修的笔迹,约的地点也的确在荣春楼,当她的目光扫过二号包厢的“二”字时。

    沈蓉发现“二”字底下一横,不是宋砚修的字迹。

    宋砚修写“二”是连笔写。

    而这个“二”字,则是双横分开。

    “你是何人?”沈蓉抬头看向伥鬼面具男。

    伥鬼面具男道:“这里是我先来的,郡主你走错包厢了吧。”

    沈蓉唇角笑意冰冷,若按她手上的信来看:“本郡主并没有走错。”她试探的问道:“你是宋砚修派来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划过时,沈蓉便打消了这个问题。

    屋内几人看起来武功高强,宋砚修哪来的钱请这些人杀她。

    他如今也没有能耐和胆量派人谋害她的性命,哪怕是前世他身居高位,也需用计在背后下毒谋害妻。

    所以这些人不会要了她的命,那便只剩下另外两种可能。

    第一种,她确实走错了包厢。

    第二种,这些人是来毁她清白之身。

    在大燕纵然再尊贵的女子,被玷污贞洁后,也都得被送往妙音堂。

    除非有人愿意娶她为妻。

    原来宋砚修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