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

    冰冷入骨的声音,仿若要穿透少女的耳膜。

    “若非你动用强权压迫,逼我与芙蓉夫妻分离,我又何需像狗一样跟你摇尾乞怜。”

    紫薇亭内,倚坐软垫上,打了一个小盹的女子,缓缓睁眼。

    入眼,沈蓉就看到丈夫宋砚修从两鬓白发的权臣模样,变成二十出头的样子。

    “寒窗苦读那十年,是芙蓉托举扶持,倾尽财力送我科举,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我。”

    “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抢走了本该属于芙蓉的荣华富贵。”

    “逼的芙蓉无名无分只能以表妹身份自居,终日小心翼翼,看你脸色度日。”

    听着一句句讽刺的话,沈蓉的眼眸从最初的茫然到渐渐清亮。

    她竟然重生了。

    看着眼前二人的模样与装扮,这不正是她十八岁生辰时,穿着的紫罗云纹裙吗。

    而眼前的宋砚修,是初中状元时的模样。

    貌若潘安,惊才绝艳。

    榜下相看一眼,她便用了一世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说本郡主逼你?”沈蓉攥紧了手中的珍珠镶边团扇。

    眼中雾气萦绕,隐隐泛着水光,那是死前悲痛欲绝的泪。

    宋砚修也恍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四周。

    还是原来的府邸,却从丞相府变成了原来的长公主府,沈蓉的家。

    意识片刻停顿后,宋砚修很快回过神来,重新调整思绪,眼中却更加淡漠疏离。

    “若不是你逼我,我与芙蓉不会妻离子散。”

    “我今日回府”他很快又纠正言词:“我今日来长公主府,并非来参加你的生辰宴,正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

    “我已有妻有子,不会再受你压迫娶你为妻,你对我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死了那条心,呵。

    当初榜下捉婿,宋砚修,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她问他:“你可娶妻?若是没有,愿不愿娶本郡主为妻,金银软玉我有,只需郡马一心一意待我,此生绝不纳妾。”

    他盯着她,如那些高门贵公子一样,被她娉婷袅娜之姿惊艳,当众示爱:“未中状元,不敢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