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宁进过皇宫后,温姿月也收到了来自容清知的口谕。
她换上正装,坐在马车上假寐。
观宁看着马车渐远,吩咐道:“将门关上。”
“另外,再请来府上管事。”
容清知正裁剪花枝,见温姿月进来,便让她上前来看。
“这牡丹美则美矣,只是旁枝太多,不加以矫饰,怕会养出些粗枝烂叶。”
“芙蕖倒是极好,养在水中,漂亮又不需过多打理。”
她知道这算是意有所指,但谁让她胸无点墨,所以只是呆愣的听着。
容清知也意识到她并不那么聪慧。
温姿月手中被放了花剪,容清知手心覆在她手背,引导着她剪掉那些赘余的枝叶。
这个距离太近了,温姿月心中生出微末的紧张。
容清知轻声道:“专心些。”
离春端来清水,这是待会儿净手用的。
他最是盼望着贵君和小殿下亲近,看着温姿月这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心中不由得生出怜爱。
贵君和小殿下可是血亲,但久久不见,竟这般生分。
离春让宫人端走糕点,道:“贵君,小殿下,前几日陛下差人往宫里送了荔果来,奴才这就去冰窖里取。”
温姿月眼瞳微亮,荔果在东篱是稀罕水果。
她课业平平,在女皇眼前不得宠爱,每次分给她的只有寥寥几颗。
容清知正握着她的手,如何察觉不出她心不在焉。
他看着温姿月晶亮的眼眸,不禁逗弄道:“平日吃穿用度都没缺过你的,怎的还贪嘴?”
温姿月一心都在荔果上。
说话时不由得自在了些,她揪着花叶,道:“我不是贪嘴,只是别的殿下都给了足够的份例,只到了我这里就欠缺,所以我才总想要。”
她很多时候看上去都很可怜。
容清知才生出微妙的愧意,温姿月又立刻道:“但现在情况变了,父君回来了,我也和旁的殿下同样待遇。”
温姿月期盼的望着容清知,“旁的殿下都封了王,女儿也想要。”
容清知收起复杂的心绪。
要什么要,他还想做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