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宁跌坐在地上,他脚腕蚀骨的疼,饶是如此,他还在试着站起来,不忘对着容清知道:“我无事。”
他没站起来。
原因是温姿月已经把桌子掀了。
茶盏坠在地上,厚重的檀木桌压在他膝上。
温姿月泪眼朦胧的吵闹,“我就是让你失望,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以后也要讨厌你。”
她就和狂怒的熊孩子一样。
搞破坏引起别人注意,但熊孩子都会得到一顿毒打,温姿月也不例外。
离春扶住她,“殿下,您和贵君认个错,今日的事情是您过激莽撞了。”
温姿月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容清知。
容清知身边的侍奴道:“肆意打砸喧哗,惊扰宫君,该打戒棍。”
戒棍落下。
温姿月手心发麻,她不学无术养的身娇体贵,根本受不住这磋磨。
她咬着牙不肯出声,眼泪却是不停地掉。
观宁在地上磕头,“贵君,都是观宁的错,您要罚罚我,别责难殿下。”
“是观宁在府中拈酸吃醋,推夫侍进荷花塘,是观宁善妒,薄待下人,都是我的错处。”
容清知温柔的看着观宁,道:“你是善良的好孩子,可宽厚不能用错地方,免得会有人借你的软弱得寸进尺。”
温姿月满脑子都是“得寸进尺”这四字。
什么叫她得寸进尺,她都娶了观宁,还愿意受着容清知的管束,到最后成了她得寸进尺。
温姿月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离春慌乱抱住她的身体,“贵君,殿下她晕厥了。”
观宁惊慌的爬到她身边,她脸上的泪水饶是他如何擦都擦不掉,观宁摸他自己的脸,原来是他的眼泪。
他抱着温姿月,哭道:“殿下如何待我我都情愿,贵君,求您别再责罚她。”
到了后半夜,温姿月渐渐发起低烧。
观宁听到她的呼吸声渐重,他连忙从地铺上起身,点亮烛台上的蜡烛。
温姿月脸颊泛起异样的红晕,观宁连忙去探她的额头,她还在昏睡着。
观宁连外衣都没披便打开门叫人,“去宫里请太医,殿下生了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