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离开时关门很轻，之后她床边又坐了一个人。
那人用温水帮她蘸唇。
虞修远目光落在她眼睫上，她的眼睫很长很浓密，这让她醒着的时候眼睛看上去格外漂亮清晰。
温姿月声音很小，“看够了吗？”
虞修远扬出笑容，“终于醒了。”
“恭喜你呀，被丧尸咬了两口，现在毫发无伤。”
他看着温姿月的手臂，纠正道：“马上毫发无伤。”
虞修远站起身，“既然你有意识了，那我便放他们进来探望，你可真是受欢迎，我每天都要被无数次你的状况。”
温姿月道：“我有意识了，难道你不才是最该和我说话的吗？”
虞修远拉开椅子。
“人脑经过刺激有很大概率会想起一些被遗忘的事情，你脑子里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不用找我求证。”
“你被丧尸碰到，但还活着，这只是因为你的身体早就能免疫病毒。”
温姿月眼眸很沉，“你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虞修远点头，“我说过的呀，你的身体数值早在你进入北疆基地时，都同步到了我手上。”
“当然了，我也不是没人情味的人，虽然你不记得我们从前见过，但我还是没把你身体的异常汇报上去。”
温姿月道：“没说？”
虞修远笑容完美，“当然，我是研究所的负责人，权限我还是有的。”
温姿月抬起胳膊，“我不想躺着说话。”
她脊背靠在枕头上，唇色苍白。
“可你告诉了梁秋融，不是吗？”
虞修远耸肩，“我以为你很早之前就能明白我的暗示。”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喊的你‘姿姿’，那时你只顾得上说我冒犯轻浮，自己忽略了这件事。”
温姿月想笑，可肺腔先一步被扯动，她难受的想咳嗽，却没力气，只能虚弱的喘息。
虞修远帮她拔掉手背上的针，担心她动作太大，会回血。
温姿月脑海中浮现画面。
从刚开始见到梁秋融，他的眼中有细微的陌生，却没很多惊讶。
因为他知道她在北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