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该和虞修远处好关系。
对他这并不过火的举动,她应该顺从的装作毫无察觉。
可温姿月总在想,凭什么?
虽然她不清晰慕景舟用了何种代价,但她能出现在研究所,至少说明虞修远对他们付出的筹码是满意的。
做交易本就一码归一码,温姿月自认没必要伏小做低。
她直直盯着虞修远的眼睛,瞳中带着浅淡的困惑,以及对虞修远行为的不满。
现在是末世,她怎么还能这般高傲,像是玻璃笼子里的小公主。
虞修远想,她的确未曾经过波折。
她的傲慢的确未被消磨。
他褪下医用手套,右手抚在胸前,躬下身子,“这位生病的小姐,请问,我可以帮您看诊吗?”
他还挺能屈能伸。
温姿月没应答,虞修远道:“真是遗憾,看来您拒绝了我。”
神经兮兮的。
温姿月手搭在自己腿上,她无意识的掐着自己腿肉,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该顺着台阶下,“今天我有些累了,检查放在明天,可以吗?”
虞修远离开了房间,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白大褂,过了无菌处理进了实验室。
他仔细盯着温姿月的血样。
经过十二小时的培养,她的细胞还未完成第一次分裂,几乎没有活性。
虞修远不是第一次见到温姿月。
他第一次看到温姿月时,她约莫四五岁,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裙也堆叠着。
她眨巴着眼睛掉眼泪,对虞修远道:“哥哥,我疼。”
“你放我出去,求你。”
她年纪太小了,又太害怕,浑然没注意到少年的手臂上有和她一样的针口。
虞修远穿的干净,她便以为他在这里有着高地位。
虞修远温柔的拉下她攥着他袖子的手,“哥哥也是坏人。”
小姑娘被吓得身体哆嗦,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声音。
虞修远那时没有名字,他们叫他五号。
温姿月身上贴着的号牌,上面写着884。
她是第884个被带进来的。
温姿月捂着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