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姿月真是很久没听过这么土味的话,她笑得开怀,“商序,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冷幽默。”
她笑,是因为她曾骂过商序狗腿的样子像贵人身边的太监,而商序刚刚做的事情,确实像,还有他那番话,又像那些话本子里的管事。
她姣美的面容这三年都不曾展颜,像今日这般光景,商序不由因着她的笑靥走神。
树上的积雪骤然垂坠,雪块不偏不倚,正砸在商序眼睛上。
温姿月道:“你怎么这般倒霉。”
她因为商序的倒霉话音愉悦,商序放在腿上的手指攥紧,他发觉一阵清淡的香气在向他靠近,温热的手指帮他拂去雪花。
他视线重新光明,她眼眸带着笑意,眉心却依旧有微弱的哀愁。
商序鬼神神差的用指腹抵在她眉心,他想为她纾解哀愁,他可以做那个贴己人。
狂风大作,冷清清的雪打落,商序腿上一阵痛意。
这般冷的天气,他从前也会骨缝中生出蚀骨锥心的痛感,但从没这般强烈。
温姿月将大氅解下,把手炉塞给他,“先回去。”
当他们离开,梅园又恢复沉寂。
或许是心有执念,在闻聿檀死后,他的灵魂一直未曾消散。
他被长久的留在这片梅园中,刚开始这些来看他的人都在为他哀悼,可逐渐的,他们慢慢将视线落在他妻子身上。
他杀不掉这些肮脏的男人,他无能狂怒,只能操控风力做些无关痛痒的术法。
平凌等在殿中,方听到轮椅滚过地面的声响,他立刻过来推着轮椅。
“商大人,冬日寒,往后外出可要多带些人。”
他手下的木头还有余温,平凌攥的越发紧,他不着痕迹的和温姿月并排走,商序被推在前面只能听着他们谈话。
“姐姐,您去看父皇了吗,下次带着平凌一起好吗。”
他也不叫“母后”了,死皮赖脸的学着温黎,一口一个姐姐。
温姿月犹豫道:“梅园太冷了,当下朝廷也稳定了,不然将他葬入皇陵?”
平凌道:“那,是要将父皇的死讯昭告天下?”
可如果先皇死了,她这位皇后,当真还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