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五皇子,也只能短暂拖延。
闻聿檀眼眸带笑,“姿姿,我是你最近之人,你不必防着我。”
温姿月血液凝固,她干笑,“陛下待我极好,我岂可对陛下有遮掩。”
闻聿檀大笑,他咳嗽一阵,脸上都泛起潮意,“你给自己留了底牌,我极为开心,但别瞒着我。”
温姿月站起身,她一时间生出烦乱。
闻聿檀衣襟散开,他胸口依旧能看到伤痕,痕迹显得触目惊心,道:“你看,我活不了多久,你不必对我生出戒备。”
“姿姿,过来些。”
温姿月僵站着,他这跟逗弄宠物一样的语气,让她更生出厌烦。
闻聿檀脚步很轻,他牵着温姿月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口,“当时很痛,现在也疼。”
温姿月是吃苦肉计的。
她不忍侧过视线,连眼底都生出淡淡的痛意,她最是心软。
闻聿檀道:“你和闻鹤溪早就联络上了,也是你和他说,若是他来京城,你会助他。”
“至于顾流亭,你和他说,让他假意和闻鹤溪交涉,实则分散闻鹤溪兵力。”
“还有平凌,你让他做和顾家结交的引子,由着顾家对你暗地里拥护。”
温姿月道:“是又如何?”
她平时对小事不上心,可到底是聪明的,处理起大事丝毫不含糊。
自然,她身边教她的人也极为出众,两朝帝师商太傅,学尽圣贤书的朱珩殊,曾统领京城御林军覆灭叛乱的商序,新起之秀平凌。
还有会教着她揣摩闻聿檀心思的顾怜青。
温姿月望着闻聿檀,“知晓的这般清晰,他们不会是顺着你的安排对我亲近吧?”
闻聿檀道:“怎么会,我只是希望他们帮着你一些。”
温姿月视线发寒,“你就这般喜欢掌控我?”
闻聿檀瞳孔骤缩,“你是听闻了什么?”
温姿月摇头,“没事,最近要处理太多事,心情难免不好,总爱多思。”
她放下奏折,披上大氅,“我出去走走。”
冬日梅花绽开,倒是雪景中唯一的亮色,温姿月拂开凳子上的积雪,她穿的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