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的奏折没剩下几本,殿里的烛火冒着白烟,闻聿檀眼睛干涩。
他做了批复,“皇四子、皇八子意图谋逆,先帝遗诏,诛。”
朝堂人心惶惶,当初四皇子八皇子贬为庶民,可如今竟然又多了先帝遗旨清叛逆。
谁知道会不会再多几道遗旨,到时打着先皇的名义,他们叫冤都无处可去。
闻鹤溪可能是以为她没收到消息,又往宫里去了几封,在温姿月担惊受怕后,信件被截获了。
温姿月大骂,闻鹤溪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坑货。
她面前是朱珩殊,“温姑娘,只有这一封?”
温姿月点头不是,摇头更不是。
因为这封信的结尾赫然写着:再盼回复。
温姿月弱弱道:“我,我真的从没回过信,之前见到也都烧了。”
朝堂震荡,她又怎么可能和前太子搭上关系。
朱珩殊看了信纸,上面都没什么关键内容。
“温姑娘还请稍作等待,臣去请示陛下。”
该死,她有和闻鹤溪勾结的前科,这完全是二次犯错。
温姿月在心里扎了无数小人,她心中怨毒的诅咒,希望闻鹤溪立刻马上被召回京城判死罪。
闻聿檀看了信件,“准备封后大典。”
朱珩殊静默,“陛下”
闻聿檀道:“朱先生,学生对不住你,将来要留你在京城更久。”
朱珩殊无意权斗,闻聿檀曾答应他,将来许他闲散侯位。
温姿月升起警惕,怎么一箱又一箱东西被抬了进来,她住的小破屋子都放不下了。
宫女捧着凤袍,恭谨道:“奴婢侍奉姑娘更衣。”
温姿月想,这是以她为饵把闻鹤溪钓出来?
是个很好的主意,如果她不是饵料的话。
朝臣诧异,新皇登基和册封皇后本该在一天,隔了这么久,冒出来个不知名姓的皇后。
在宣旨封后前,闻聿檀又砍了批官吏,倒是没人敢对封后之事置喙。
依旧是常嬷嬷来教的规矩,不同上次的刻薄,常嬷嬷脸上笑着温和的笑意,“老奴先恭贺皇后娘娘。”
温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