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孩童三三两两等在糖人摊前。
温姿月挑了兔子图案,摊主动作麻利,画的图案也算逼真。
她咬在口中,这糖熬得久了,味道微微发苦。
但好在她这些天粗茶淡饭,只要有味道,她都不嫌弃。
温姿月和这里的环境很融入,除却她头上的帷帽,她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人。
闻鹤溪的相貌和气质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温姿月好奇,闻鹤溪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等回到了他们暂住的院子里,桌上已经又摆好了饭菜,温姿月让小厮把馄饨再热一下。
温姿月在集市上吃过东西,所以她现在兴致缺缺的坐在凳子上,用筷子戳碗里的米粒。
闻鹤溪道:“你多少吃些,我让人买了酸枣糕,餐后吃些睡得安稳。”
温姿月把她面前的菜推开,她盯着闻鹤溪,“太子殿下,还不对我发火吗?”
闻鹤溪微愣,“什么?”
温姿月耸肩,她的面上都是无辜的神情,“我当时太害怕,所以把太子殿下交给我的龙袍烧掉了,御林军围府什么都不会搜出来。”
“现在距离离开半月有余,殿下总不会还抱着侥幸以为龙袍只是没被搜出来吧?”
闻鹤溪并没太多疑惑,仿佛早就料到了。
他看着温姿月,面上的神情同样无辜,“那又如何,私铸兵器这件事至少是真的。”
闻鹤溪的笑容愈发大,“毕竟是你亲自拿的令牌,我吩咐人做事也很便利。”
当初闻鹤溪说找顾怜青的踪迹,温姿月不设防给了他令牌。
温姿月平日里不接触平城的势力,自然也不知道那块令牌的威力多大,闻鹤溪在平城几乎如履平地。
为了配合他的表演,温姿月面上露出惊怒,“你算计我?”
闻鹤溪道:“没办法,我总要防止你背刺。”
“你看,现在你和我彻底在一条船上了。”
闻鹤溪看着温姿月涨红的面色,他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她胆子真不大,这么一点小事就愁的茶饭不思。
温姿月看着他的笑,心中火气更盛,闻鹤溪这就像是在嘲讽她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