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姿月有点慌张。
因为朱珩殊就等在院子里,她一开门便和他的眼睛对视上,本来温沐的阳光顿时带上寒意。
朱珩殊看着日光垂下的位置,他约摸着现在快到了午时。
温姿月还真是懒散。
莲音面如菜色,“王妃,王爷说,朱先生在将来两月都会教您学问。”
温姿月平日里喜好玩乐,莲音跟在她身边,过得很是开心。
现在温姿月要开始读书,她也只能跟着听那些有道理但没用的词句。
温姿月坐在了案桌前,她面前摆着笔墨,还有书籍。
朱珩殊:“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话音落,他看着温姿月,等着她说出自己的见解。
温姿月:
这还真像上课被夫子提问时的样子,而她,是那个不会翻译古言的文盲。
莲音悄悄打了个哈欠,她听了会儿,实在熬不住了,“朱先生,这快到午时了,奴婢去让小厨房准备饭食。”
闻聿檀真是选对人了,如果是别人给温姿月上课,她早趾高气扬的把人赶走了。
但偏偏就是朱珩殊,单从面容就让她恐惧的人。
朱珩殊手中的戒尺敲在桌边,“王妃,这句话我刚才已经讲过,请您复述一遍。”
温姿月:“君子要小声说话,行为机敏些?”
朱珩殊眉心轻跳,他从没教过这般不专心的学生。
“这话的意思是,言语要谨慎,做事要敏捷。”
温姿月小声抱怨,“这不是和我说的意思差不多吗,做什么这般较真。”
在朱珩殊冷淡的注视下,温姿月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等到了午饭时,温姿月终于解脱了一会儿。
朱珩殊吃相斯文,他只动了碗中的米饭和跟前的菜,温姿月站起身,“我,我吃好了。”
她跑到闻聿檀书房,想大声质问闻聿檀为什么要给她找不痛快。
守门的侍卫换了生面孔,他们恭敬的挡在门前,“王妃,王爷今日有事外出,还请您先回去。”
温姿月才不信,怎么就这么巧,怕不是闻聿檀躲在里面不敢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