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江南,见到了无边的美景,也见到了他喜欢的姑娘。
她的味觉消失了。
时寒越像是被当头一棒,他哆哆嗦嗦的把那碗甜汤一饮而尽,又苦着脸,“呀,被你发现我忘记放糖了。”
他坐在门外哭了很久,为什么上天要对她这么残忍,她从来没得到本该属于她的善待,天道真是不仁。
时寒越往后表现得更加轻松,他给温姿月带那些忌口的零嘴,反正温姿月吃一两口陈延青就会出来唱黑脸,他也能在温姿月眼里做个不那么差的人。
温姿月小脑袋聪明,才不吃他这一套,最后他反而成了故意拿东西逗她玩的混蛋,时寒越尴尬的摸头。
咳,其实被温姿月凶,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时寒越不停的给陈鹭玉写信,今日写了明日又是一封。
只有陈鹭玉才能救她的命,温姿月被他牵连,陈鹭玉理应为她付出一切。
他刻意引导陈鹭玉查到南黎皇室,又多次提起那些三番五次动手的刺客,终于陈鹭玉抓到了那些刺客。
原来这般简单,为什么陈鹭玉就是查不到。
时寒越那一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明明比陈鹭玉聪明,可他从前为什么那般平庸,平庸的他喜欢的姑娘眼里都瞧不见他的身影。
温姿月像一片羽毛,再次飘然落入他怀中。
陈延青这次抓住了她。
她的体温那么冰,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飘雪的冬日。
他从来没见过京城的雪,准确来说,陈延青没有见过雪。
去岁他唯一的弟弟英勇捐躯,他在马车上混混沌沌行走了半个月赶到京城,他来不及穿上白衣就被换上了红袍。
这身新郎服对他而言有些宽大,尽管系了束带,陈延青仍觉得寒风从衣摆侵蚀了他的四肢百骸。
雪花坠在他的眼睫,陈延青在看到那抹红时视线模糊,他恍惚以为自己找到了这雪白天地中和他一样的异类。
他耳边有哭声,有娘压抑的啜泣声。
陈延青突然觉得恼怒,父亲母亲年纪大了思想也变得荒唐,为了亡弟搞这一出戏码究竟有何用意,平白耽搁了一个姑娘。
他从血红盖头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