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吃西式的面包类餐点,她面前摆着白粥。
她一口一口的呡着。
沈易庭心中已经有了骇然,她的反应太平常。
温姿月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喜好,“之前好像有个人给我烤面包,但我突然想不起来是谁,所以我也不想吃面包了。”
她忘记了。
她忘记了唐芷言。
沈易庭面色呆滞,温姿月只是拿着书本催促,“今天上午十点有课程安排,别迟到了。”
她对外界变得更为不敏感。
温姿月友好的对着每一个经过的同学微笑,对方诧异的回以笑容。
“好奇怪,今天怎么全是不认识的同学。”
她忘记了,这是系里安排的专业课,所有上课的学生都是固定的。
沈易庭头晕目眩,她忘了太多人。
那他什么时候会被忘记?
温姿月圆润的双瞳中有着疑惑,“阿庭?”
沈易庭回神,他捂着胸口,还好,还记着他。
温姿月小声嘀咕,“你怎么总是走神,我都叫了你好几次了。”
她的记忆越来越差,终于有天早上,她想了两秒才叫出来沈易庭的名字。
明明她做个没有思想的玩具更好被他掌控,可在这一刻,沈易庭眼角却悄无声息的滑落一滴泪。
他找了无数的实验室,每次的化验结果都显示温姿月身体数据正常。
沈易庭看着手中一打打的纸质报告,每个都在说温姿月精神状态良好,可他知道不是的。
深深的无力感盘绕在他的心头。
他恨仪器不够精密,检测不出温姿月的状况。
他恨唐芷言,那天究竟说了什么让温姿月那么痛苦。
他恨……
沈易庭恨的东西太多了。
他最恨自己,一开始为什么非要给温姿月注射针剂。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自信,觉得被稀释的药剂影响不会很大。
今夜是个雷雨天,对沈易庭来说也是不眠夜。
他的幽闭恐惧症来自连绵的阴雨天。
他的思绪飘远,他看到了一个很小的男孩。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