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见过许腌臜的手段。她冷笑一声,“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我倒是有点怀疑,你被姓秦的迷了眼,存了心思撇下姿姿。”
陈鹭玉听到这满是恶意的话,他吼道:“跟秦冬露无关,都是我的错处。”
陈鹭玉找出当时给秦冬露的房契和银票,都在小木盒中好生安放着,“她什么都没要,她从来不是爱慕虚荣之人,救我也是纯粹出自善意,娘有什么气朝我撒,别攀扯到她。”
嬷嬷把盒子拿给赵氏过目。
赵氏心底一片凉薄,什么都不要的,恰恰才是图谋最多的。
“把大公子请来。”
陈延青听赵氏说了前因后果,他心中竟然一点不觉得奇怪。
陈延青指腹抵着额头按压,他唯一意料之外的,就是这件事被发现的太晚。
明明陈鹭玉都不怎么藏着,可他,赵氏,却从来没注意过。
陈延青低头瞥一眼跪在地上的陈鹭玉,“那依你之见,不让你和离,你就休妻?”
陈鹭玉僵直身子。
陈延青抬腿将他踹倒,他平日病弱,力气却并没比寻常男子小上多少,陈鹭玉狼狈的撑着地面想起身。
陈延青微伏下身子,陈鹭玉以为他是拉自己起身,却没想他的手按住陈鹭玉的脖颈看,逼着他滚得满脸土尘。
赵氏想劝陈延青,可她这个儿子因着常年在外静养,跟她不怎么亲近。
陈延青声音冷淡,“温姿月同意和离?”
陈鹭玉‘嗯’了声。
陈延青再次按着他的头撞在地上,陈鹭玉头晕眼花,也觉得分外耻辱,他听见陈延青的话,“她哪里是情愿,分明是你逼迫她。”
陈延青在外当过夫子,这一刻陈鹭玉就是那种顽劣又被骄纵的孩子,而他是管教不力的家长。
“她一个女子,在温府又没得多少宠爱,和离后她该如何自处?”
“约莫是被温府觉得丢人,她被将军府退回去,温府若是心好便找个庄子养着她,若是心狠便是随便找座破庙让她了却残生。”
“再嫁?她今年不过十七岁,你让她找那些年纪大她两轮,子女成堆的鳏夫?”
“陈鹭玉,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