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睛映着月光,亮晶晶的。
“没什么。我想说,我走了。”
“路上小心。”刘清宁往边上退了一步,将车门的位置让出来。
“好。”
陈今越有些尴尬,用手摸了摸鼻子,又塞回裤子口袋。又摸了摸鼻子,又塞回去。
如此反复几回,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那我走了。”
“好。”
陈今越一只手搭在了车把手上,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来。
“其实我想说——小心!”他声音忽然一沉,刘清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已经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拉到身后。
刘清宁的后背抵着冰凉的车门,身前挡着陈今越结实的身躯。他个子高,靠得她很紧,她可以感受到他体温散发的热气。
“怎、怎么了?”她结结巴巴,脑子飞快地转着,设想了几百个可能。
这深山老林,总不会遇到什么潜逃的杀人犯吧?
“别动。”他说。
刘清宁有些懵了,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下一秒,他的另一只手盖在了她的手上。
刘清宁一愣,手背上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她整个人都僵了。
“别动就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在她的耳边。“别惊到它,它会自己游走。”
刘清宁想到了什么。
目光越过陈今越的肩膀,月光下,停车场地上的碎石子映着银光,一条细长的阴影,就在两人正前方几米开外。
是一条蛇,有她手腕粗细,面朝两人竖起身子。
光线昏暗,看不清它的样子,只有鳞片泛着一层淡色的光。
是一条乌梢蛇。
乌梢蛇无毒,性格温顺,不咬人。去年夏天,在村里见过好几次,一开始刘清宁也被吓得哇哇叫,李阿四告诉她这是村里的常客,她才勉强能和它远距离共处。
后来村里人多了,它就出来的少了,今年还是第一次见。
她松了一口气。
“阿灰。”
“嗯?”
“它叫阿灰,是阿四叔取的名字。”
“啊?”陈今越愣了愣,想起来去年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