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眼眶泛红,一听她说胳膊没断,痛到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又给憋了回去,

    风灵还把他当成几年前那个爱哭的小男孩,好言好语哄着,“你忍着点,千万别哭。”

    一想起他当年哭的声音就感觉魔音穿脑。

    “别哭啊,千万别哭,不疼……”风灵一边哄着转移楚钰注意力,一边抓住他的胳膊。

    风灵的声音还有她此刻的轻哄,让楚钰想起小时候为数不多能被他记一辈子的画面——

    被一个长了胎记的女山匪打掉自己的两颗门牙。

    虽然父亲说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始终记得,她的行径比那些山匪还要凶猛。

    他清楚记得那女人脸上有一块非常大的胎记,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没有胎记,却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咔嚓——

    楚钰还未回神就感觉一阵剧痛猛然袭来,只一瞬又消失不见。

    风灵又摸了摸他肩节处,见已经接好,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好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惨叫。

    楚钰转了转肩膀,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不禁有些佩服了,望着风灵,新奇不已,“你是怎么做到的?”

    俨然忘了是风灵把他胳膊给拽脱臼的。

    “我……”风灵刚一开口,就感觉头皮莫名发麻,好似被什么东西恶狠狠地盯上一样。

    这时两人才注意边上还站着一位皇帝,此刻正神色冷厉,目露凶光地看着他们。

    好似要将他们……不……应该是他,就地正法一样。

    楚钰下意识往风灵身后躲,就像几年前,虽然那个犹如山匪的女子将自己门牙打掉,但看见真山匪觉得有危险时,他还是会本能去寻求她的帮助。

    宇文嗣黑眸微低,瞥向楚钰那只因紧张而还在抓着风灵腕上的手。

    他往前走了两步,靠风灵更近,身体几乎贴上。

    这三年,他似乎又高了一点,更强壮了一些,肩骨也变宽,衬得腰更窄。

    风灵要差不多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他周身压迫感极强,帝王之威尽显。

    许是他的眼神过于危险,风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