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说现在政策越来越松动,京市沪市那样的大城市都已经有个体私营了,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巴结谁呢。”俞父俞母平时没少在家谈论政策,俞明明不上心但也听进去不少。
没办法,父母有时候讨论着会吵起来,他得两边灭火。
俞母叹了口气,“你这么能说,在单位怎么不多说一点?不好好在领导面前表现?”
要是俞明明争气一点,她也不用总跟孟冬青有牵扯。
她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孟冬青这种不服管束的人的性格,相处起来很让她暴躁。
“有什么好表现的,都知道我靠我舅关系进去的。”俞明明无所谓地开口,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不是他不表现,是他在单位受排挤。
但他妈和他舅都觉得,是他不够努力的原因。
俞明明现在都懒得解释了,反正他就是靠关系进去的,解释再多别人也不信,他实在是没必要去证明自己多能干。
主要是证明也没人在意,外人看不到他的努力,家里人,其实也看不到。
外人看他是带实在原罪的,家里人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家里人是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而已。
以前他很在意这些,现在破罐子破摔,随便了。
“妈,我能跟我师傅干吗?我觉得跟我师傅干,我能有出息。”这事俞明明琢磨了很久,一直没敢说这事。
俞母眼睛一瞪,“你疯了?你正经式的工作不作,跑去挂羊头卖狗血的私营里头去混?你单位管你一辈子,她能管你什么,管你懒散开心?还出息,我指望过你出息吗?”
絮絮叨叨又是一堆。
俞明明忙摆了摆手,“我就是这么一说,我不提了。”
赶紧跑回房间里头窝着,赶紧捧起维修书假装看书学习,赶紧停止战争,免得他爸回来,再因为他吵起来。
但即使俞明明避开,俞父回来后,夫妻俩还是大吵了一架。
俞母怪俞父,觉得俞明明性子里不好的地方,全是随了他,骂完俞明明又骂俞父自己不上进……
好在俞母骂完撒了气,真就没再插手孟冬青那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