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同想往外头搬,阮秋枝不同意。
搬什么搬,搬了刘秀琴才得意了,她正好给双胞胎占着房子,他们搬出去,以后这房子的归属还说得清吗?
“以后各做各的饭,你去问爸,他跟我们吃,还是跟她一起吃。”阮秋枝冷着脸吩咐孟秋同。
孟秋同,“……”
一边是媳妇一边是继母,受伤的还是他儿子,夹在中间再难做,他还是得站媳妇这边。
孟秋同已经可以预见,以后家里会是多么地鸡飞狗跳。
他出去在门外等着孟新军,孟新军中午饭就没吃,现在更是连家门都没得进,就要先做决定。
跟哪边吃?
他跟哪边吃都有罪,“我以后吃食堂。”
孟新军这会也不想回家了,溜达着回了老宅,他一路走着过去的,到家的时候,孟冬青正好推着骑着自行车,带着条大狗路过。
大狗是魏瓒让顾南方安排的,每天护送孟冬青上下班,夜里负责守家。
不能因为周建仁和孟夏丽所谓“南下”,就掉以轻心。
“爸?”孟冬青都骑过去了,感觉路边的小老头有点眼熟又倒了回来,果然是孟新军。
等回到家里,姑奶本来早早都睡了,听着声又折腾着爬起来,听到孟新军说没吃饭,老太太又去灶屋给他炒剩饭。
“姑奶,不许摸黑啊!”孟冬青提醒。
老太太每天傍晚五点就吃了饭,六点上床,夜里就用一支手电筒,坚决不用电。
姑奶进灶屋的脚步一顿,不乐意地扯了扯门旁边的电线。
等孟新军吃上饭,说起过来的缘由,姑奶奶听得都直接拍桌子,“彭家的孙子,刘秀琴脑子装的是大粪吗?她多大的能耐,她就接过来养。”
人家有亲爸亲奶奶,轮得到你显什么能。
孟新军叹气,偷偷看孟冬青的眼色,结果孟冬青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在旁边给姑奶理毛线。
老太太现在热衷于给孟冬青肚子里的孩子做东西,做虎头鞋,钩毛线小帽,钩小毛线衣。
主要是魏瓒能弄来好看又软和的毛线,这些天姑奶奶就没闲过。
她也不觉得累,做起来劲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