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你看看,你看看家里被冬青那死丫头砸成什么样了。”刘秀琴刚从卫生室抹了药回家,就被上门的小舅妈拖去了他们家。
家里一片狼藉,还保留着孟冬青离开时的样子。
厅中央的脸盆瓷都磕没了,只剩中间孟冬青拿跳绳第一名的字样,是孟冬青小学六年级时,学校组织跳绳比赛拿的奖励。
旁边一只摔得只剩下竹壳的暖水瓶,是孟新军以前车间评优的奖励。
还有里屋的三门镜柜,也被砸了稀巴烂,是孟奶奶过世时,分给孟冬青的。
老太太是木匠家的女儿,出嫁时一整套上好的木料嫁妆家具,都分给了孟春雨和孟冬青。
孟春雨那套刘秀琴不敢动,给孟冬青的,全被刘秀琴送了人。
她本来还想留给孟夏丽结婚用,但孟夏丽说不敢用死人留的东西,死活不肯要,刘秀琴这才拿出去往外送。
都是好东西,用料扎实,做工精美,刘秀琴再一说孟母高龄寿终正寝,大家都愿意接这福气。
现在,全砸了,一样不留。
刘秀琴捂着心口,心脏直突突,“定宝呢?定宝没事吧,那小畜生没打他吧!”
现在刘秀琴满脑子都是孟夏丽被打得人事不知的样子,生怕自己弟弟也被孟冬青打成那样。
小舅妈拉刘秀琴过来,是想要钱的,这么多东西,都砸坏了,不得赔钱啊。
孟冬青那个杀神样,小舅妈可不敢跟她伸手,刘秀琴就不一样了,这个姐姐向来出手大方,也不说教,找她拿钱最容易。
不像大姐,不是正经做事,根本从她手里抠不出一分钱来。
偏偏这么抠门的人还过得最好,小舅妈心里暗暗呸一声,这些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定哥没在家,他回来不得心疼死啊,四姐,你拿点钱给我吧,锅都叫砸了,晚上还怎么做饭啊。”小舅妈伸出了手。
刘秀琴这才松了口气,没在家就好。
至于钱,刘秀琴是真没有,就像孟新军料想的那样,她把钱全部给了孟夏丽,连这个月的买菜钱都全搭了进去。
听到她说没钱,小舅妈脸一下就黑了,也不留人了,直接把人往门外哄。
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