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种感觉。
一个凛冽,一个湿冷。
肉眼可见的不安染上时萤颤抖的睫羽,尘牙看到这一幕满意得眯了眯眼眸。
越漂亮的雌性害怕起来果然也越好看。
时萤下意识的松手,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想要远离尘牙,她有种遇到天敌的不适感,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
“跑?”
纤瘦伶仃的手腕被握住,血色尽失的面庞都能与白雪相比。
尘牙不喜欢,莫名的不喜欢,不喜欢她望向他时的惊恐目光,明明也很漂亮,他应该喜欢的。
他更喜欢她嗔怒的模样,鲜活又生动。
可惜,他们一族很难受到雌性的喜欢,甚至排斥厌恶。
时萤惊愕,她抬眸和一双纯黑如浓墨的眸子对视上,那样的深不可测,就像笼罩在这个世界上最极端压抑窒息的毒药浓汁,让人喘不过气。
时萤有种恍惚感,她好像重回了某个夏天,闷热又心慌,盘旋在树桠上的巨大蛇身绞得她窒息。
手腕上那只不属于时萤的那截腕骨,极白极冷,像从黑暗中蹿出来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萤萤!”
“放开她!”
“”
是青宴他们的声音。
“你的雄性找过来了,也不对,没结过侣怎么能算伴侣。”
仿佛蛇信在耳边低语般恶寒。
“我记住你了,雌性。”
尘牙的目光如潜伏的野兽,紧紧勾缠着时萤。
时萤再次抬眸,握着她手腕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之中,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雄性消失前微翘的嘴角。
心底的阴冷还没升起,就被纳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对方急促的呼吸拉回了时萤恍惚的神色。
她实在是不在状态。
刚她大脑疯狂呐喊那究竟是什么兽时,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就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是蛇。
蛇兽。
“萤萤!”
是青宴,这下是真的青宴。
青宴只觉得懊悔,想生撕刚刚那群阻拦他的同族兽人,狼族兽人们只觉得凑巧,青宴可一向不喜欢参加集会这种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