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谢知行的脸色,在与她的对视中,一点点变得苍白,黯淡。

    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拳头紧握,呼吸都在抖。

    她的目光和神情,再无往日的柔情娇嗔,只剩下平静,冰冷,没有感情。

    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厌恶尖锐,但是他知道,‘她’回来了。

    ‘她’不在了吧……

    谢知行艰难的扯了扯已经发白的唇,声音艰涩嘶哑,“你……为什么……”

    姜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理会他语焉不详的问题,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是谢知行看不懂的幽深平寂。

    谢知行也不敢问了,只紧紧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些他所熟悉的神态痕迹,哪怕一丝半点,但是,都没有。

    连当初的冷漠尖锐,也找不到了。

    他连问她,是否记得这几个月的种种,都不敢问。

    他心里泛起阵阵酸楚,满是苦涩。

    偷来的,终究是要失去的。

    这几个月的一切,终归只是大梦一场罢了。

    她果然内心深处,是最在意景来的,所以景来死了,她便不受控制的变回了曾经这个,为了景来不顾一切,对自己冰冷无情的她。

    一切,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结束了。

    谢知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涌起,蔓延全身,明明屋内有地龙很暖,他却突然感觉比外面的冬天更冷。

    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平复心中的痛楚和迷惘,低声问:“你昏睡了两日才醒来,现在感觉如何?可要叫府医来看看?”

    姜婠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不明白。

    明明那么宽阔的寝屋,此刻却让谢知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逼仄,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有些待不下去了。

    “你……应该饿了吧,我去叫人给你准备膳食。”

    说完,他转身,落荒而逃一般,匆匆而去。

    姜婠看着他这般离去,似乎皱了一下眉头,但又好似依旧平静淡漠。

    旁边的容月,从头到尾看着夫妻俩,忧心不已,眼见谢知行落荒而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