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你我都是各为其主百般算计,谁也不比谁高尚。”
怀南公主咬牙道:“我和姑母是为了权柄地位,那又怎么样?起码我们也是真的不想引起战祸涂炭生灵,可你们又是在做什么?”
她指着景安君斥道:“你,还有你背后的陛下和宇文峥,都巴不得再兴兵戈,用边境军民的万千性命来铸就你们开疆拓土的野心!宇文氏的好战和掠夺之心,填进去了多少边境军民和民脂民膏?”
“若非这些年我姑母压着,若非姑母力排众议与民生息,两国边境焉有太平可言?你以为我姑母为何能得民心?”
景安君闻言,侧眸静静看着怀南公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未曾争执半句。
怀南公主闭眼深吸了口气,冷冷道:“你说得对,各凭本事,这一局我输了,但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手段,就能坏了我和姑母的大计?做梦。”
说完,她冷眸一扫,拂袖而去。
景安君眯着眸子目送她离去后,转身回去坐好,盯着面前两方胶着的棋盘,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
中午谢知行回来,姜婠才顾得上问皇帝遇刺的事情。
“这件事我捉摸了一早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怀南公主没必要安排细作刺杀陛下啊,而且有脑子都知道,陛下身边高手如云,刺杀陛下哪有那么容易?这个节骨眼,犯不上,这里面怕是另有隐情吧?”
谢知行也没想连她也糊弄,如实道:“你猜的没错,其实刺杀陛下的事情,只是我和陛下自导自演的。”
姜婠呆呆道:“啊?自导自演?那是为何?你们不是要和怀南公主联手杀景安君?怎的突然搞出这个岔子来?难道是不想杀景安君了,所以弄出这么个事儿来取消狩猎?”
谢知行挑眉,她倒是脑子转得快,竟然一猜就准。
姜婠见他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不得其解。
“还真是啊?可这是为什么啊?怎么突然就不想杀景安君了?他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不杀他,留着一颗老鼠屎岂不是要继续坏事儿?”
谢知行默了默。
老鼠屎。
幸好他没听见,不然听见自家少主这样说自己,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