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暗自咬了咬牙,却并未避开或是露出抗拒,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只微微侧头,哼笑一声,有些自嘲。
“大皇子这话有趣的很,我人都在你手里了,还有反悔的余地么?你想对我做什么,不是由着你?”
宇文峥嗤了一声,放开了她站起来,摇着扇子不屑道:“本皇子可不缺一个只会暖床的玩意儿。”
姜媃漫不经心的扯着身前一缕头发,苦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对大皇子而言,除了这个用处,还能有什么用?”
“大皇子这两日应该都派人查过我,加上从我这里知道的,你该知道,我只是一个被父母舍弃的废子,没有别的用处了。”
虽然说着自我贬低的话,面上神色也万般苦涩嘲讽,但她,又在若有似无得注意着宇文峥的反应。
宇文峥点头,道:“本皇子知道啊,知道你现在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身为姜家唯一的嫡女,却被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女踩在脚下, 你恨透了你的家族父母,恨透了你的姐姐,恨不得要他们死。”
顿了顿,他忽的一笑,笑容中掺着几分扭曲,“巧了,本皇子这人口味重,还真就喜欢这样父母不爱事事不顺,还满心怨恨,又心怀报复的人。”
这话,就跟刀子一样,扎在姜媃心头,让她再次清晰地感受着,自己有多可笑。
姜媃转头看向他,歪着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得讥诮,“是因为大皇子跟我,是一样的人么?”
宇文峥笑容微微收着,眯起眸子看着她。
姜媃了然一笑,“看来是了,难怪大皇子说喜欢我,原来是同病相怜啊。”
宇文峥呵了一声,走到她旁边蹲下,歪头看着她,眯着眼哂道:“你这小毒妇,还真是不仅心肠毒,眼睛也毒得很呢。”
姜媃笑着,不置可否。
她素来心思深,确实是善于观察了一些,这几日下来,只是有个猜测,没想到真是如此。
难怪,身为北周的嫡皇子,年过二十了,却连个王位都没有,只是个空头皇子。
那只能是父不疼母不爱了。
姜媃问:“所以大皇子让我做你的人,却又说不是让我做你暖床的工具,那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