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儿还没真正谅解她,她的瑾儿希冀那么久的母爱,而今才得到多久?正是满心欢喜的时候啊。
若非命大,再过不久,她的孩儿们都得经受丧母,她看不到她的孩子长大成人,不知孩子会婚嫁何人,可能顺遂一生?
她不知道姜媃是怎么打算的,若姜媃计划能成,真的做了谢知行的续弦,她的孩子就得认贼作母,姜媃既能杀她,又怎会善待她的孩子?
若不然,谢知行另娶他人,即便谢知行疼爱他们,也难保继母不会苛待,宅门里的手段,何其阴狠,男人怎会知道?
一生太长了,她不敢去想谢知行不再娶,即便不再娶,孩子没有母亲,又该何等可怜?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她的妹妹,曾经那样纯真活泼的人,竟成了要她命的恶鬼。
她想知道,她为何能这样狠心?
一夜之后,姜婠身体又好了些,可以下床慢走了,太医还建议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一下。
谢知行上了早朝就赶回来,回来时尚且还是上午,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
谢知行看着正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容月简单打扮的姜婠,问:“想好了?现在就去?”
一夜煎熬,姜婠面色竟显露了憔悴,并着那几份悲凉痛心,瞧着心酸得很。
她低头苦笑,“现在不去,下午他们就会来,我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们,尤其是……姜媃,可也不好在谢家处理此事,又不好拒见,还是去了早些处理了吧。”
容月梳好了头发,她这才侧了头道:“放心吧,我早前问了莫院正,他说我可以出门的,只要少走就没事,所以待会儿还得劳烦你搀着我,或是抱着也好。”
谢知行上前蹲在她身侧,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可我怕你受不住。”
身体他可以减少她劳累,但这件事于她心中的打击,必定是很大的。
他当真悔之晚矣,不该这个时候告诉她的,也是冲动了。
姜婠扯了扯苍白的唇,道:“再大的打击,昨日已经受了,不会再受不住的,左不过是去问她为何如此狠心,可于我而言,她既做了,什么原因已然是其次了。”
谢知行便不再多言。
弄好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