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你其实不信我是不是?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你一定觉得我很荒诞,竟然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没有。”

    是很荒诞,很不切实际。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谢知行抿嘴不语,依然看着她。

    “算了,你不信就不信吧,容月说我前几年装失忆骗过你坑过你,你不信也是正常的,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之前就是觉得你不会信,才没说过这个事情。”

    她自己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像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虽然嘴还有些瘪着,想哭又倔强的忍着的模样,显着几分孩子气。

    她闷闷道:“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心里的人是我,我哪里感想啊,你这个人就像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望不可即,我十五岁之前对的记忆里,只记得你总是冷冰冰的,”

    “这段时间,你对我也又冷漠又不耐烦,我一次又一次的献殷勤讨好你,你都不理我,连喝醉了都要我离你远点,我以为你特别厌烦我,我是真的没想到的。”

    谢知行对她这些事,尚且不置可否,事情过于离奇,他不可能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哪怕种种迹象都在佐证她的话。

    他当初就是因为轻信她,被她和景来一番算计,误了不小的事情,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第二次的。

    他手握重权,任何言行举动都影响着大局,他的一个小失误,都有可能影响很多人的生死,以及朝局安稳。

    但他不解:“那你为何会以为,我是另有心悦之人?还似乎是以为我心悦安宜郡主?”

    “我上次给你换衣裳,在你衣柜里发现了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我还看到你手臂上的牙印,明显是女子的,”

    “那不就是有个女子送过你帕子,你珍藏了,你们还……还啮臂为盟了?我问过容月,才知道你和安宜郡主当年险些议亲,我以为你这样的人,必定是喜欢才会同意议亲,”

    “可下午的时候韵然跟我说你当年没答应这门亲事,我便以为,是另有其人,谁知道……”

    谁知道会是她自己啊!

    这可真真是,天大的乌龙了。

    谢知行闻言,眯眼审视她须臾后,面无表情道:“那帕子是你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