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微讶,抬步走来,容月忙侧身让开道。
里面,谢知行已经从桌案后面走出来了。
姜婠福了福身,问:“相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还到我的小书房来?可是有什么事?”
谢知行目光在她面上定了定,而后才挪开。
她应该是刚在沐浴时,知道他来了,匆匆洗完擦了身子穿衣就出来了,脸上还有些水汽,鬓边的两缕发丝还是湿的,衬得她不施粉黛的面容,多了几分媚态。
谢知行定了定心神,才看向她问:“先前为何跑?”
“啊?”
她转眼就忘了?
谢知行皱眉道:“在母亲那里,为何突然就跑了?”
姜婠都不明白他怎会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所以刚才还真就一时间没意识到他问的是这个。
“相爷为何这样问,我跑了不好么?不自己跑,难道要等你和老太君一起赶我走?那多难堪?自己走,还能留点尊严。”
谢知行眸色微沉,语气也压低了些,“你觉得我会和母亲一起赶你走?”
姜婠道:“不然难道老太君不让,相爷你会忤逆老太君强行让她接纳我留在那里?还是真的会撇着老太君自己用晚膳,带孩子跟我一起离开?”
不等谢知行回答,她苦笑道:“我识相的自己跑了,给你我和老太君都留了脸,互相都不为难,不是挺好?怎的好似我做错了什么,相爷来找我兴师问罪了一样。”
这话,苦涩中还带着些讥讽。
谢知行凝眉看着她,突然有些后悔,他来这一趟,不是为了来质问她这个的……
他道:“你没有错。”
姜婠道:“不管有错没错,相爷不满我是真,这才大晚上的还不忘来质问我一番,我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澡都没好好洗就出来了。”
她福了福身,“相爷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回里面忙我的了。”
见她转身就要走,谢知行蹙眉道:“谁说我没别的事?”
姜婠顿足,转身,疑惑的看他。
谢知行道:“适才回来,杜氏在等我,跟我说她想出府一趟,此事你处理一下,到底是你安排的人,你也好歹是北院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