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认命自己来了。

    只是,她也犯难了,谢知行一个大男人,她给他换衣,不得费老大劲儿?

    撸起袖子就是干啊,吭哧半天累个半死,姜婠可算把谢知行的上衣褪的差不多了。

    在撸下最后一节里衣衣袖的时候,她目光愣住了。

    谢知行的右手臂小臂上,有一些奇怪的疤痕,应该是有些年月了,看着像是牙印,而且看样子,是女子的齿痕大小。

    这是……啮臂为盟?

    是那个送他帕子的女子咬的么?

    本来没了这八年的记忆,她只有年少做姑娘的记忆,刚才还因为看到谢知行的身体有些脸热,不敢直视,这下一扫而空了。

    静静看了片刻那个牙印,她才费劲给他换上新的衣裳,他既然昏睡着,穿好里衣和中衣也就够了。

    最后给他盖上被子,姜婠起身喘了口气,踏步出去。

    门外,李山和容月在说话,见她出来,忙都停下上前来。

    姜婠对李山道:“换好了,你进去收拾换下的衣裳拿去让人洗了,我回去了。”

    “是,夫人。”

    姜婠带着容月离开春回居,往关雎阁去,却有些心不在焉。

    见她走走停停心事重重的样子,容月询问:“夫人,您有心事?”

    姜婠想了想,回头问她:“容月,谢知行有什么心上人么?”

    容月被问住了。

    “相爷?心上人?夫人怎么会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