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是会试的三场考试,一开始的两场都没有任何意外,直到二月十五的第三场,突然的暴雪让考官和考生都懵了。
“这么大的雪可怎么考试啊?”
“最后一场了,不论如何都要继续考下去,我多穿几件单衣就是了。”
迎弟不放心,干脆把家里男人的衣服都给找了出来,只要是单片子都被套上了,驴蛋和石头穿得厚厚的送初一到考场后看着大家伙都努力往身上套衣服的样子,虽然笑不怎么厚道,但是看着一群考生穿得跟群爆了毛的动物一样,还是努力地压下了自己的嘴角。
考舍自然不会提供炭火和火炕,边下雪边化雪导致温度急速降低,砚台里的墨水不停地结冰,最后大家伙干脆抱着砚台,用体温靠着保持温度不让墨水结冰。
林承云冻得手都僵了,这真是比他那次离着臭号近的考试折磨不相上下,饶是如此,他也不敢有半分怨言,生怕自己的字有半分差距,否则那群看卷子的考官,估摸着还以为他换了个人呢。
考到下午的时候,气温越发得低了,纵使把自己包成了个球,林承云还是冻得四肢都僵了,好在他答题素来快,还有一道策论就答完了。
“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得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了,衙役上前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后,立刻招呼人把人给拖走了,拖拽声让在场的人气都不敢出,努力保持着清醒,毕竟,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要死是活啊。
勉强挨到考试结束,林承云随大流出了龙门,驴蛋和石头早就等着了,一看到人就一左一右的配合好愣是挤进去把人给架了出来。
“初一,还清醒吗?”
“清醒,快回家,我手脚都快不能动了。”
一听这话,哥俩哪里还敢耽搁,赶紧把人给抬走,他们来京城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嘛!
迎弟早就把炕烧得热热的,姜汤和风寒茶也备好了,衣服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驴蛋和石头两个把林承云给带回来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迎弟赶紧去开门,却看到前街上的老大夫被陈磊给背了回来,一口气直接进了堂屋里。
“夫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