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考试时间是八月份的初九、十二、十五这三天,一共三场,每场考三日,因为时间固定,且一直是在秋天考试,所以也被称为大比、秋闱。
八月初八一大早,迎弟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听夫子的话,回来炒面,也不敢加其他的东西,就这么干炒,直到面粉发黄为止,她自己用水冲了一碗味道着实不咋地,就往里加了点儿盐,又重新炒了炒,最后那筛子一过发现可以,这才放下心来。
林承云反复检查着自己的笔墨砚台和衣裳,不能有任何的花纹和字迹,否则好意头也变成了证据确凿。
“爹和二叔也真是的,往年还能提前到,今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到,前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真是越老越不靠谱!”
迎弟在灶台边忙活边吐槽,这几年林家村的日子过得比周遭的村子好多了,村民对林老头家里充满感激和敬畏。
林承苛终于考中了童生,然后在和小土奔赴府城考秀才的时候,双双落榜,小土的文章大面上看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时务策论和律法题考得着实不咋地,他把试题默出来以后,县学的夫子就明白他的不足之处了;
林承苛就惨了,他过于偏激,考中童生是因为林承云之前给他的那厚厚一沓的试题里有类似的题目,他考中后先是狂喜,等到发现这个真相以后,则是疯狂不赞同,他明明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怎么就变成靠其他人的帮助了呢?
院试没有考过的打击,让他再一次的癫狂了。
州城的姐弟俩对此完全不知情,走在路上的七个人则是说起了这件事,聊着聊着就不知道歪到哪去了。
“丰收叔,你家初一今年十六了吧?考完举人就该找媳妇了吧?”
“对对对,大伯二伯,你们打算找个什么样的?”
一群人围着林丰收和林丰沛说起了林承云的婚事,林丰收臊得老脸通红,难怪离家之前林老头和许氏千叮咛万嘱咐的,结果真的能遇上啊!
“这事得听你七爷爷的,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就是,上回幺婶儿提了一嘴,我爹拉着四伯暴揍了幺叔一顿,我们哥俩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啊,我可不敢乱说话了。
回头惹你们七爷爷生气了,估摸着就真的后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