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来,林三姑就一肚子的委屈,但是当着自己娘的面儿也不好撒谎,就把事情的原委都给说了一遍。
许氏这才知道,三女婿听说初一考中了秀才,为了给他自己充场面,擅自偷走了小女儿的金簪子当了,打着秀才姑父的旗号,在县城里傍上了一户姓白的商户,让人家带着他一起做生意。
“娘,您女婿说了,等到他赚了钱,一定给我赎回来。”
“不成,你回去就让他赎回来,否则这个便宜我是不会让你占的。他如今就敢借着初一的名号行事,若是惹出乱子来,岂不是连累初一的前程。
流水席那日,你要是不能带着金簪子来,你们两口子就别回来了。”
许氏听了小女儿的话怒火中烧,林家一族还没有敢借着初一的名号在外头张扬呢,他一个外人倒是好意思胡作非为了。
林三姑也苦着一张脸,她在家里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姓王的就是不肯给她赎回来,她能怎么办嘛。
这时候她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肯听娘和两个姐姐的,光贪图他嘴甜,一家子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她能怎么办嘛!
初一在西屋把这话听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小表弟王大年好像已经八岁了,也算不上克父了,喝醉了酒一头栽进水里淹死,应该很合理吧。
啧,自己的身体不好,对付不了一个成年人,万一姓王的会水且水性不错可怎么办。
林三姑最后哭哭啼啼的走了,林二姑的地契倒是让许氏留下了,自家二女儿虽然力气大,但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少辛苦一些也是好的。
且不说林三姑回家后如何闹腾,就是林老头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还是决定跟初一说说。
“你跟孩子说什么说,本来就病着,要是病上加病,岂不是坏了事?”
“明日他要去县衙报备免税田,老三家的要是这么闹腾,恐怕县令大人已经知道了,若是他临时发难,初一又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更坏事。
哎呀,我去说,你放心吧,我缓着点说。”
林老头听说了以后,径直下了火炕,把西屋的门缝推开一点,看着搂着小奶狗还在睡的初一,又轻轻的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