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百万听着下人禀报的话,捋着胡子觉得有些意思。
“这么说那姓林的孩子还颇有些能耐咯?”
“回老爷,少爷平时最讨厌吃菜,还经常挑食,所以经常便秘;可自从跟小林公子住到一起后,小的就没听说过少爷再有这个困扰;
而且小林公子知道少爷对他好,平时除了问问题,其他的从来不会向少爷要东西,除了那次少爷去不了婚宴非要送的那些东西外,都是小林公子从乡下带东西分给少爷,少爷也不嫌弃,反而跟小林公子一起吃得可香了。”
“嗯,你上次说他报名前的那次大考,匣子和那孩子考了第几来着?”
“少爷是第三,那小林公子是第一,只是小林公子的字被打了个丙,否则夫子也不会让他回去问问家里的意见了,休沐之前,少爷还嘱咐他,说什么都要跟少爷一起考试才行。”
“你听着点,若是这孩子真的能一次上榜,就还算是可造之才,值得我儿结交;若是不行,日后就让县学把他们两个分开,省得匣子难受。”
“是。”
初一还不知道,他还没考试呢,已经有人开始盘算他了。
腊月二十,县学放假,初一带着他自己抄写的书籍回到了家里,东厢房已经被收拾出来了,小许氏的努力没有白费,房间里两面墙的书柜被哥俩牢牢的钉在墙上,火炕上放着一个炕桌,这下看书练字都不用挨冻了。
整整二十天,初一在县学里如填鸭一般的把东西都记到了自己的脑子里,背书他不会逊色于其他人,可对于经文的理解,除了夫子就只有钱竹君,县学里的藏书楼在未考中童生前,不对外开放,这也是他在心里吐槽的主意原因。
本次县试一共分四场,好消息,除了后世才有的骈文和清朝才有的圣谕广训,其他的都是书上的知识,他都背过了;坏消息,需要做赋和限字数限韵律的试帖诗,负责这一个科目的夫子说他的诗跟他的字一样,不堪入目!
“唉,圆滚滚的也挺好看啊,干嘛非要写得那么瘦,跟营养不良一样,哪里就不堪入目了呢。”
每日除了练字读书和吃饭,早上的时候初一还要在屋子里站半个时辰的站桩,这么冷的天他也不敢出门锻炼,怕自己找个小身板挂了。